うわ言

人如其名。

【M

#M
#大写的ooc

晏华碰见那只猫。
就是只普通狸花儿,圆头宽面耳廓深,蓝绿杏核眼边上还带了一圈黑眼线,鼻头颜色发淡,连着身上的斑纹较他的同类来说也稍浅了些。整体被毛偏灰,油亮顺贴。鲭鱼纹盘曲其上,行动间斑纹随着肌肉水波似地滚。
是只好猫。

最开始是在家门口瞅着的,早上出门,嗖的一声窜过来,然后急刹车,把一只死耗子十分正式地摆在那个神官面前。

“.......。”
虽早有耳闻,但实际见到依旧是面色凝重。

再看神官,赛斯笑逐颜开地绕过那只耗子,把狸花儿谈不上油光水滑却依旧反着太阳光的毛从头撸到尾。指尖蹭掉露水,摸摸下巴再挠挠耳根。猎手昂着头,发出满意的咕噜,而后尾巴一甩,从摘了黑手套的五指间滑过,隐在了草间。

“啊,那什么,”赛斯整理着手套,一边说,“那天偶然在附近看到,就....试着招呼了下,没想到居然真的过来了!”他又把眼镜摘下来,仔细打量片刻重新带回去,“华仔,”他说,“一位优秀的猎手是不会赐予他人喂养的机会的,就算是神官——”

“也依旧不行啊。”

所以说,是偶然结交的朋友呀,帅气的大哥抓来耗子投喂没钱不能养活自己的小弟,啊呀呀...。

晏华盯着早点摊前刚吃过早饭的赛斯,后者一手捏着找回的三块钱钢镚一手捧着一杯不知道放了多少糖的豆浆春光灿烂。

——————————

时间似乎是在很久之后。

那天下雨,雨下得特别大,仿佛不知道哪国来的神明在开泼水节。雨打着芭蕉只听噼里啪啦震耳欲聋,叶子就差砸出窟窿,马路牙子边儿上的下水井口旋着不小的水涡,一旁的行道树也在夏末的这场大雨中将绿衫渐渐换上时节里的黄。
路上空无一人。遥遥似是哪位道友正在渡劫,光听着声音就足让人替他捏一把汗。

晏华在往回走,打着黑伞。伞沿上的水珠早成了数条线,风一刮就顺着刀削似的肩线往下淌。等到了门口,纵是再整洁的西装也湿了将近一半。

他看见那只狸花,蹲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尽可能地缩小矫健的身体,缩在小小的,不算特别潮的地方。他看见晏华,起身挪了窝,方便户主拿钥匙开门。

最开始自然是指纹识别,外加神之头脑设的一堆东西。最后,钥匙转动,锁舌咔哒一声,门开了。

晏华的蓝眼睛看着狸花,狸花蓝绿的眼睛也盯着晏华。

他稍稍侧了侧身,他迟疑一瞬,迈着标准的猫步进了门。

简单处理了自己的一身湿漉漉,外套搭在椅背,领带解开晾在一旁。单着一件衬衫开了两个扣子的晏华开始思考该怎么招待这位客人。
眼下客人正以一种极其高贵(?)的姿势蹲坐在换鞋的门垫上,旁边放着装有事先换下来的皮鞋的袋子。

晏华找了条干净毛巾,又准备了稍沾了点水的纸巾,对着狸花试探性地、招了招手。

敏捷的猎手很是安分地任着晏华摆弄,四只爪子翻过来一看,四个爪垫一码儿黑,像是戴了黑手套。在外面呆久了有点凉。晏华擦的很仔细,先是纸巾然后是干毛巾,肉垫被压出锋利的指甲,不过他无需担心。

他换了衣服冲了澡,新烧的热水为了照顾猫舌头又兑了好些矿泉水在里面,冰箱里挑了块儿鸡胸,化开之后白水煮,再切成合适的大小,一并装在干净碗里。被打理妥当的狸花蜷在主人默许的椅子上...
一人一猫,出乎意料的和谐。

桌面上摆着双人照,印响里放着猫咪听不懂的舒缓的声音。厨房里系着格子围裙的那位似乎是难得的放松。

.......

每天早上狸花准时带着猎物坐在门口等晨跑的晏华回来。等着新“小弟”“接受”了大哥的馈赠之后又隐在草间。傍晚亦是如此。
若是暴雪暴雨,天气恶劣,房子里就会多一位客人。

这样持续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_

End.

P.s. 晏华觉得那间房子大的很。有时却也是被充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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