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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身鲜血,却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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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公园。
那人褪下磨损严重甚至有些磨坏了的手套甩在一旁。稍显破烂的皮料混着尚未凝结的血液撞在砖地上,啪哒一声响。然后犹如失去灵魂的烂肉一般颓成一坨。
可是手套的主人毫不在意。他捡起自由垂下的外套下摆,在深色的内里上随意抹了两把,将手上的血腥多少蹭下去了些。还哼着像是东方古街某些小店里传来的调子。不过要是其他“专业人士”在此,可能胡子都要气的飞起来了,
——调儿确实是东方古街的,可是歌词呢?好像是某段圣咏里的一小节。
那人持续性地哼着歌,并且在不停翻找着一个巨大的旅行袋。
借着穿过很多树木枝叶的路灯光,在丢出一份小铁盒装的薄荷糖后,他成功地在旅行袋的最深处摸出一袋猫粮。包装被压的很皱,不过还好没破。他摇摇包装袋,感觉里面的东西大概也不会很完整了。
“喵喵?”他蹲在地上唤,“喵喵喵?”
皱巴巴的包装袋被很小心地打开,压成沫或者尚算完好的猫粮摊在浑身浴血的神官手心里,干涸的血腥味和食物浓香引来了那些“可爱的小猎手”。
他苦恼地打量了一下自身的现状,然后无奈婉拒了来自毛球们试图爬上身的热情。
不过他们关切似的低声咕噜倒是得到了赛斯的回应。
“乖、乖....”在外套内里上擦净的手到底还是轻车熟路地挠上了主子的下巴。
“想我了没?”
把日常大敞的前胸也算是拢了拢,在光影的变幻下隐去了肋下那道骇人的伤疤。
伤疤嘛,已经愈合了就是。
“好啦,心意和吃的我都带到了,任务完成咯♪”
他站起身,趔趄了一下。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蹲得腿麻恐怕只有这个琢磨不透的人自己心里清楚。
黑门事件之后,鲑鱼都有智慧了。
更何况某些人?
旅行袋的拉链被轻快又迅速地拉上,刷拉一声。
目测两米八的长腿潇洒地跨上了那辆小电驴。
“嚯!”
不过他又以同样潇洒的姿态弹了起来,从那来自教会的,高贵的屁股下面摸出了一小盒薄荷糖。
“...硌死我了,不过。不愧是带来惊喜的驯鹿啊!”
“我走咯?你们一定要保重呀,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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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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