うわ言

人如其名。

无题

#

东瀛的严寒比起中原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西剑流紧锣密鼓筹备对策的同时,残忍联盟作为较强势的一方虽未曾放松,却也多些喘息的机会。

御魂笑光辉,或者说戮世摩罗,再者说史仗义还是小空。这个说着最讨厌智者结果如今也被冠以“军师”之名的前任修罗国度帝尊。一袭紫袍,正拿着同色系的扇子在朔朔寒意里自得其乐凉风送爽。

美其名曰,入乡随俗。

随俗归随俗,他对着一堆白雪覆盖的石头枯枝固然也能冷静下来,但思维还是不受控制地扯回中原,还有更远的地方。

东瀛鸟居很多,佛寺也不少。这片姑且算是信仰自由的土地会在不久之后迎来战火,杀伐。

他想起很久以前,仗着自己身形小,在墙后攥了雪团去丢打坐的大哥。雪团正正好好落在沉浸在思考中的史精忠身边,同岁但是看起来更为年长的小弟循声跑过来,试图用拔萝卜的姿势把他从墙根儿地下抱走。自是不依,扬手又是一捧雪,正中目标。

他想起酒泉寺,浓重的酒气挥之不去。他跟大空排排坐,看院子里残存的草叶枯枝。论着谁去预备明天的柴火。偶尔有野猫麻雀出现,就明目张胆地丢点吃的过去。麻雀意料之中地被惊起然后飞回来,野猫偶尔会走过来,用探寻的目光看着两个和尚。

他在沉沦海没见过雪,在偶尔解开禁制的清醒时间,入眼的总是浊浪伴着尸骸冲刷礁石,酥脆的白骨撞不过磐岩。
他经历过各种各样的魔,多话的沉默的还有话量正常的、长的好看的难看的普通的奇形怪状的。他感受得到“期待”,“许可”。不是作为一个人或者他们种类繁多的同类中的一员,而是一件东西。一张牌。

事实可证,后来这张牌把牌桌掀了。

胧三郎遣人送来了燃着的暖炉。炭块通红灼热,置在乌黑的铁器里。御魂笑光辉摇摇扇子,对那人表示我明白了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吧。加厚的二趾袜轻慢轻慢地从廊下的木板上压过。他拢紧了袍子,不想进屋。
木炭燃烧,火红之后是苍灰,斑驳嶙峋的表面加上如今 颜色很难不让人想起骨头一类的东西。

骨头、骨头......幽灵魔刀。七年,离七年还剩多久。七年足够网中人的蜕变大法起效多少回,足够让沉沦海沿岸的磐石击碎多少尸骸。

足够送走多少人和东西?

脸上的面具一面是温度一面是冰凉。他有点怀念那段讲相声的时候,即使自己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说不出,还有话痨调节气氛促使他或者他和秘书一样的存在以吐槽开始继续往下说。

魔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有的时候觉得跟一群傻乎乎的魔打交道确实轻松的多。

庭院里落了麻雀,残忍联盟的军师却在不远处看见了一道灰影。
是只猫。他在蛰伏,蓄力。

然后一跃而起。

-
end

评论

热度(17)